离开家乡已经四十多年,家乡的记忆已经模糊,但明家河这条清澈弯弯流向嘉陵江的小河却在记忆深处留下深深地痕迹,随着通讯的方便,我首先给自己取了明家河为名,一是记住那段时光,用上这个名子后,在网上去查了一下好像只有一个同名,当时也想用嘉陵江之子的名字,可这个名字用的人很多,明家河相对嘉陵江对我而言要亲切得多,明家河就是我童年到青少年时期的夏令營天地。至从用了明家河后,不认识我的人都称我明哥,明姐,明姑,明伯,可能不久明奶奶,明爷爷。认识我的人很多也纳闷为什么用这样一个名字。但在我的发小群里,他们一看这个名字就知道是一个院子出来的人。至于是谁不需介绍就知道这应该是发小。有了这个名字凡是有关明家河的涨潮,退潮,建房,拆迁安置的新消息都会转发給我,好像我就是明家河上那明家院的后人,专写明家河的历史,传说,说实话我在不自觉或偶尔的回忆短文中真写了一些小字关于明家河游泳,搬包谷,冲浪,漂流,过渡船。疫情前每年回去都没时间去走一走,看一看,一是变化太大不认识路,二是假太短,总是来去匆匆。
昨日侄儿转发一文关于明家河石板桥消失的记忆,实际上是消失的一代人(几代人)的记忆。 我读完后将文转发给几个发小和家人。
发小跃说:满满的童年记忆!明家河上来坡坡上的小路左手边有家小卖部不知你还有印象没有,偶尔游泳上来饿了会在那里买上一个4分钱的大饼或5分钱一个的里面是红糖芯表面有花纹图案的饼子,几个小伙伴们分着吃~还有就是游完泳后回家的路上我们会在路边的稻田边上边捕捉各种颜色的盯盯猫儿或者草蜢,然后或跑或走的一边追逐一边嬉闹…回想起来我们的童年真是金色欢乐的童年啊!那时生活条件虽然艰苦,但孩子们的精神世界还是比较奔放自由的。我说: 你那時可是我們中的富翁啊,躍又說:我那时也只是帮家里买菜或买调料时偶尔揩油揩出来的分分钱而已。我那时基本上是我家的粮油菜采买,所以才有机会揩油。
我將前幾年寫的石板橋發給弟,弟說那有這麼多的歡樂童年喔,那時我到了進學校的适齡沒有學校进,你不到或才十歲,家里就一個剛十歲出頭的姐姐管我們,父母在不同的地方勞改,我們每天跟着院子里同齡或稍大一點的從院子後面附小的門出去,沿着一尺寬的田間泥洼路到明家河,有時漲水,河邊的水都比我們高,就別說中間的水了,河急又黃,每年明家河也會淹死或冲走小孩,院子裡也有被淹死的或衝到下游赤著腳哭着走回來的,如果我們那時無論誰淹死,勞改中的父母是回不來的,這樣的童年不去回憶還好,一回憶幾天都不舒服,就𣎴說讀書認字一生都受到的影響。
丹說:明家河对于我们这群院子裡的娃儿来说,确实有不少的故事。很多往事现在还出现在梦里。遗憾的是承载着我们青葱岁月的地方也只能停留在记忆中了。
英說:非常遗憾的是我妈一直反对我们几兄妹下水游泳,二毛和建康都是偷偷跟着杨伯伯和邓学界到明家河游泳,我和二姐不敢去,去了回来就要挨打。
明家河桥上游那颗黄桷树是我同学家的,我去过她家好几次。
姐夫說:女儿几岁时,,我们1家好几次去跳澄河游玩,我用28杠自行车前驮着女儿,后搭上你姐,带上钓鱼杆和小食品…1玩一整天,回来时还有1~2斤小鱼…当年水山青水绿,田园好风光…。
不同的时间,不同的记忆,明家河的石板桥离院子的宿舍,就当时七八岁的娃娃一路慢摇,也就不到半个小时的路程,那时的我们就觉得好远好远,每次游泳回来又饿又喝,总会喝一大碗绿豆清汤稀饭,大口咬着泡江豆,红豆腐,凉办腾儿菜,炒丝瓜很过瘾,当时最不喜欢吃的是食堂里白油冬瓜,南瓜汤(一滴油都没有)。
明家河随着两岸的高楼重叠,河床现在可能变成小溪,清澈见底的水是否已经变成臭水沟我不得知道,但河段上的桥都一座座消失,历史最悠久最简单又实用的石板桥也随着商业化的发展而消失得一干二净,几代人的记忆就在商业化的时代浪潮中结束,随着我们这一代,下一代的退出,明家河的石板桥的名字就再也没人知道,就别说这桥上记载的辛酸血泪和平常人家的故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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