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为李云迪“指明方向”(2)

至于“座无虚席”,其实也有些夸张了。比如在德国弗莱堡(Freiburg)演出时,他是在350个座位的侧厅,七成满。相比之下,加拿大华裔钢琴家Bruce Liu,几天后是在弗莱堡1700坐的主厅演出。Bruce是2020年肖邦国际钢琴比赛”的第一名。云迪那个二十多年的老奖是贬值的,看到了吗?。

在柏林爱乐乐厅(Berliner Philharmoniker),尽管有大量的华人前去捧场,3500人的大厅远远未满。侧面和后面的座位更空,总占座率一半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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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迪在维也纳金色大厅的演出很成功。这个音乐厅1700个座位,卖出去近90%。从下面这张encore(返场加演)的照片看,云迪得到了很多的鲜花。另外从照片上我们可得到两个信息:一是华人观众占~80%。得到同胞(包括许多“永远爱云迪”的女士们)的追捧当然是好事。但是,云迪真正在国际钢琴界的复出,是不能仅靠华人同胞支撑的,他必须受到音乐界、钢琴界的认可。第二个信息就不太让人舒服了:大家仔细看看照片,大约有20个观众在用手机拍摄!音乐会怎么可以这样?encore之中也是不合适的。不要以为你花钱买了票就可以为所欲为。贴到微信上去显摆凡尔赛,其实是土鳖行为。这种行为,云迪肯定也是烦的,只是他现在太需要观众了,没办法。音乐会后的签名中他也是谦恭和笑容可掬,不同于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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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云迪本可以立足于本土的,他做过一些与民乐相结合的尝试,很不错(下面《彩云追月》是一个例子)。热衷于搞“综艺”虽然不是独奏钢琴家的本分,我也持异议,但那是他个人的选择,他依然是一位优秀的钢琴家。就算他不像朗朗、王羽佳那样走向世界,他在中国这个大舞台、大市场上还是应该进退自如的。现在,有关部门装X,硬给他贴上一个“嫖娼”的标签,在中国这个吐沫淹死人的地方,你们让一个难得的有才华的人社死,事业和个人生活都无法正常继续,混账至极!抓嫖娼,需要通过公安侦查手段,到人家住所里去抓吗?抓了,需要全国广而告之吗?人家私生活,影响党和政府的形象和国家安全了吗?同时出事的张国务委员,怎么网上删的干干净净呢?再说,喜欢云迪的年轻美貌女乐迷成千上万,人家云迪不占这种便宜,不淌这个浑水,愿意掏钱把事业和私生活彻底分开,这也是professionalism你们懂不懂?你们这样毁掉一个天才,缺了八辈子德了!

想起一件旧事,是很早以前在国内的单位,一位大哥说的。他老婆是北京某医院妇产科护士:1980年代初,东方歌舞团有一位z姓著名歌唱演员未婚先孕,这在当时是了不得的问题。她去医院做人工流产前,歌舞团团长王昆专程去医院,说某同志的错误我们会处分,她恳请医护人员保守秘密,说我们培养出这样一个演员不容易……毁人不倦的事情,40年间反而愈盛,可悲!

有看官可能要说,只要云迪继续努力,不断尝试,总归会有自己的一片天地的。很遗憾,时间不在云迪这边。我讲个朗朗出道的例子,大家就明白了

1999年,17岁的郎朗在芝加哥参加Ravinia 音乐节,这是美国最大的音乐盛会,包括各种音乐类型。朗朗已经在美国拜名师多年,天赋已经显露,大佬们知道这个很有潜力的年轻人,但好机会始终没有来。音乐节中的一天晚上,著名钢琴家 André Watts要与芝加哥交响乐团合作,演奏柴科夫斯基《第一钢琴协奏曲》,可是他突然病了。于是朗朗紧急救火。开场前,著名指挥家Christoph Eschenbach对观众说:“你们将从这位年轻人那里听到世界上最美妙的声音。”果然,当最后一个音符演奏完毕,听众起立欢呼…… 音乐会之后,音乐家们聚会,伦敦交响乐团指挥大师Zubin Mehta对朗朗说,小伙子不错!能不能现在“给大家弹点别的什么,比如巴赫的《歌德堡变奏曲》?“ 郎朗没有乐谱,凭着记忆完美弹奏。一帮娱记在边上听得入神。看官可以想象第二天媒体的报道。用朗朗自己的话来说:”我就像抓着火箭一般,我的事业起飞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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